第二十五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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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董少成這輩子沒這麽無語過。
他原以為自己魅力不可擋，眼前的年輕男生對自己一見鐘情，想成為自己的情人。
誰知道男生想成為自己的表阿姨。
董少成掐指一算，自己表叔不就是那位嘛。
看了看眼前比自己年輕但是一臉慈愛（？）看著的男生，董少成突然覺得世界大了什麽鳥都有。
沈白臉正羞紅，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太直白了。
公司裏很多人還不知道他們的關系，現在這麽公開說不太好吧。
出來迎接董少成的人已經僵在了原地，身邊的女生則是漲紅了臉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。
沈白真想挖個地洞鉆進去。
董少成壓了壓心裏的吐槽，語重心長地對面前的男生說：“少年，要不然你先不要上班了，快點去醫院掛個號吧。”
沈白面露疑惑。
董少成咋舌，面前的男生長得不算好看頂多是清秀，但是通體的氣質十分優秀，很合他的胃口，奈何是個……
他咳了一下繼續說：“今天是工作日醫院人不多，你現在去肯定能掛上號。不，精神科的張主任是我認識的人，你去直接找他就行，報我的名字還能免去掛號費。唉，小小年紀就腦子有問題，真同情你。”
沈白：“……”
身邊的女生終於忍不住“撲哧”一聲笑出來。
董少成覺得問題很大，他表叔要多冷又多冷，因為生病臉上的表情要麽是“我怎麽還不死”或者“你怎麽還不死”，一副閻羅王索命的表情，小一輩沒有人不怕他表叔。
聽說因為手段太淩厲缺德，公司裏的人也很怕他。
面前的男生居然會喜歡這樣一個活閻王，這問題難道還不大嘛！
董少成回想起少數幾次見到表叔的場景，忍不住抖索一下，不知道這樣的人會有怎麽樣的另一半，不會也是個活夜叉吧？
他正準備語重心長地勸面前的男生擦亮眼睛，剛一開口，放在兜裏的手機鈴聲響了。
拿出來一看，整個人差點嚇軟。
是他表叔！
他剛到公司根本什麽都沒做，表叔為什麽來索他命，哦不，找他？
董少成顫顫巍巍接通電話：“表叔……”聲音開始發顫。
沈白一聽，眼睛立刻亮起來，是林凡非嘛？
林凡非結束會議了？
董少成看著面前的男生突然雀躍，心沈得更低了，當真是瘋了。
“你來公司了？”林凡非低沈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。
董少成似乎看到了表叔吐著蛇信子說：“你怎麽還沒死？”
“還，還沒死。呸，表叔我到公司了。”董少成說話磕巴。
沈白可憐地看著面前的人，原來他也結巴呀。
林凡非沒有廢話：“上來找我。”
董少成連忙點頭答應。
“還有，不要對你阿姨亂說話。”
說完對面掛了電話。
董少成：“……”
六個省略號無法表示出他內心的無語，他又加上了六個省略號。
“…………”
他僵硬地轉過頭看著面前的男生，表叔的話是什麽意思？！
面前的男生真是他表阿姨？
董少成覺得自己也應該去精神科掛號了。
他表情崩潰，臨走的時候一直保持沈默的女生拉了拉他的袖子小聲說：“不用怕，小天使會保護你的。”
董少成看了眼跟在自己身邊，一臉好奇打量他的男生，小天使？這世界到底怎麽了？
林氏集團難道要倒閉了？
沈白跟著董少成來到熟悉的辦公室前。
董少成還在猶豫要不要敲門時，沈白一把推開了門。
“……”
辦公室裏，林凡非正坐在位子上批閱文件。
聽到動靜，他擡起頭。
董少成立馬感受到一道犀利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。
“表，表叔好。”
林凡非臉上的溫度低得能結冰。
董少成從小最怕的就是這位表叔，明明跟自己歲數差得不大，但是性格古怪，不願與其他人交流，活脫脫一個再世閻王爺。
他僵在門口，同情地看了眼身邊的沈白。
跟這樣的人在一起，肯定很痛苦，或許兩人是沒有感情連話都不說的聯姻夫妻。
看男生一臉單純的模樣，董少成篤定自己的猜想百分之九十九是對的。
沈白見表侄子堵在門口，左右不見動作，一臉疑惑地推了他一把：“你，你怎麽不進去？”
你不要命了？！
董少成臉上表情簡直精彩。
完了，表叔站起來了！
他走過來了！
“小白，出去玩得怎麽樣？”林凡非表情溫柔。
沈白十分習以為常地露出笑臉：“挺，挺好的。”
說著伸出手自然地牽住林凡非的手。
董少成：“……”
他瞎了嘛？眼前這個一臉寵溺笑容的人是誰？
沈白覺得自己在外面待的時間太長了，而且表叔侄兩人肯定有話要說。
他說了幾句話後便提出去小隔間裏待著。
“嗯，去吧。”林凡非說，“別忘了多喝水，空調比較幹燥。”
沈白點頭：“明，明白了。嘮叨。”
林凡非無奈得摸了摸沈白的頭發。
如此溫馨尋常的畫面，董少成卻覺得像看到世界末日一樣驚訝。
沈白回了隔間，拿出書又開始磕磕絆絆地念繞口令。
小隔間裏空調打得足，不一會兒沈白覺得腦袋暈暈，頭一點一點地睡過去了。
等到沈白醒來的時候，外面的天已經有些昏暗。
他揉了揉眼睛，才看到小隔間裏還有另一個人。
“幾，幾點了？”沈白聲音裏還帶著粘膩感。
林凡非俯下身子，將此時顯得過分乖巧的小孩圈到懷裏。
這人是自己的。
“寶貝，真希望時間在此時此刻暫停。”林凡非聲音帶著隱忍。
沈白被抱得有些熱，推了推人。
“表侄子走了？”他問。
林凡非回答：“寶貝，我正在表達愛意呢。可不可以不要提到第三個人。”
沈白小聲嘀咕：“小氣。”
不過接下來他安靜下來。
這是一個悠長的擁抱。
接下來的幾天裏，沈白過上了三點一線的生活。
白天起床林凡非送他去上語言課，下課後林凡非接他去林氏集團，等著下班後跟林凡非一起回家。
偶爾林凡非有事會遲到一會兒，沈白便會在機構等他。
幸好他的“同桌”甜甜會陪著他。
“蘇蘇，你的媽媽也要忙著賺錢，沒時間接你回家嘛？”剛開始甜甜會問他。
沈白好笑地回答：“叔，叔叔長大了，不用媽媽接了。”
甜甜不相信：“媽媽縮了小孩子才要待在機構裏，蘇蘇你跟甜甜一起上課，肯定還沒有長大。可是蘇蘇確實不是媽媽來接的，是另一個蘇蘇來接你的。”
沈白曾經看到過甜甜的母親，那是一個十分忙碌的女人，因為年輕時的遇人不淑導致婚姻不順，很早便跟孩子的父親離婚，家裏長輩不多，為數不多的親人全都過世，其他的親人就算是過年都不會見上一面。
這些都是沈白聽其他接孩子的母親談起的。
可是甜甜卻被這樣遭遇不幸的母親養得十分好，樂觀善良，樂於助人。
沈白想，如果他跟女人結婚生子，生出來的孩子肯定跟甜甜一樣可愛。
很快，林凡非開著車來接他，沈白朝乖巧坐在座位上的甜甜揮揮手。
“沒有想到寶貝人緣這麽好，在還能交到這麽小的好朋友。”林凡非調侃道。
沈白撅起嘴：“比，比你好。”
自從跟董少成熟悉起來後，他終於知道了在別人眼裏的林凡非。
在沈白眼裏，林凡非溫柔體貼，但是在別人眼裏，林凡非就是個大魔王。
大魔王從小沒朋友，比他還慘。
沈白覺得自己終於找到了比林凡非強的方面，驕傲得不得了。
“我，我到哪裏都能有朋友。我是，社交小能手！”沈白得瑟。
林凡非看著面前生動異常的小孩，抿著嘴笑了笑：“寶貝，我怎麽覺得你還不如上課前啊。”
一句話讓沈白的好心情瞬間消失。
“你說你表叔過不過分！我，我一直努力練習說話，他不鼓勵我就算了。居，居然還打擊我。太，太氣人了！”沈白坐在奶茶店裏，氣氛地將手裏的奶茶砸得砰砰響。
董少成小心地挪開自己的身軀以免被誤傷。
“所以，這就是你這幾天一直避著我表叔，不陪著表叔，還專門拉我翹班出來的原因？”董少成心累。
他已經能想象待會兒回去表叔凍死人的眼神了。
沈白氣呼呼地猛吸了口奶茶，臉頰已經塞滿珍珠鼓起來。
今天語言課放假，沈白不想見到可氣的林凡非，沒地方去，所以只能待在奶茶店裏。
“那個女人真可憐。這麽冷的天還要在外面待著，看著就冷。”
身邊有人在議論。
沈白朝著窗外看去，正好看到一個穿著薄衣服的女人在寒風裏朝著路人塞傳單。
“我之前見過這個人，她原本是附近辦公大樓的白領，可惜公司欠了一屁股債倒閉了。”又有人說。
“是不是那個搞放貸的公司？這種天殺的公司倒了好。這種作惡公司的員工也不需要同情。”
聊天的人們義憤填膺。
沈白認出，這個女人是甜甜的媽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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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少成這輩子沒這麽無語過。
他原以為自己魅力不可擋，眼前的年輕男生對自己一見鐘情，想成為自己的情人。
誰知道男生想成為自己的表阿姨。
董少成掐指一算，自己表叔不就是那位嘛。
看了看眼前比自己年輕但是一臉慈愛（？）看著的男生，董少成突然覺得世界大了什麽鳥都有。
沈白臉正羞紅，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太直白了。
公司裏很多人還不知道他們的關系，現在這麽公開說不太好吧。
出來迎接董少成的人已經僵在了原地，身邊的女生則是漲紅了臉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。
沈白真想挖個地洞鉆進去。
董少成壓了壓心裏的吐槽，語重心長地對面前的男生說：“少年，要不然你先不要上班了，快點去醫院掛個號吧。”
沈白面露疑惑。
董少成咋舌，面前的男生長得不算好看頂多是清秀，但是通體的氣質十分優秀，很合他的胃口，奈何是個……
他咳了一下繼續說：“今天是工作日醫院人不多，你現在去肯定能掛上號。不，精神科的張主任是我認識的人，你去直接找他就行，報我的名字還能免去掛號費。唉，小小年紀就腦子有問題，真同情你。”
沈白：“……”
身邊的女生終於忍不住“撲哧”一聲笑出來。
董少成覺得問題很大，他表叔要多冷又多冷，因為生病臉上的表情要麽是“我怎麽還不死”或者“你怎麽還不死”，一副閻羅王索命的表情，小一輩沒有人不怕他表叔。
聽說因為手段太淩厲缺德，公司裏的人也很怕他。
面前的男生居然會喜歡這樣一個活閻王，這問題難道還不大嘛！
董少成回想起少數幾次見到表叔的場景，忍不住抖索一下，不知道這樣的人會有怎麽樣的另一半，不會也是個活夜叉吧？
他正準備語重心長地勸面前的男生擦亮眼睛，剛一開口，放在兜裏的手機鈴聲響了。
拿出來一看，整個人差點嚇軟。
是他表叔！
他剛到公司根本什麽都沒做，表叔為什麽來索他命，哦不，找他？
董少成顫顫巍巍接通電話：“表叔……”聲音開始發顫。
沈白一聽，眼睛立刻亮起來，是林凡非嘛？
林凡非結束會議了？
董少成看著面前的男生突然雀躍，心沈得更低了，當真是瘋了。
“你來公司了？”林凡非低沈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。
董少成似乎看到了表叔吐著蛇信子說：“你怎麽還沒死？”
“還，還沒死。呸，表叔我到公司了。”董少成說話磕巴。
沈白可憐地看著面前的人，原來他也結巴呀。
林凡非沒有廢話：“上來找我。”
董少成連忙點頭答應。
“還有，不要對你阿姨亂說話。”
說完對面掛了電話。
董少成：“……”
六個省略號無法表示出他內心的無語，他又加上了六個省略號。
“…………”
他僵硬地轉過頭看著面前的男生，表叔的話是什麽意思？！
面前的男生真是他表阿姨？
董少成覺得自己也應該去精神科掛號了。
他表情崩潰，臨走的時候一直保持沈默的女生拉了拉他的袖子小聲說：“不用怕，小天使會保護你的。”
董少成看了眼跟在自己身邊，一臉好奇打量他的男生，小天使？這世界到底怎麽了？
林氏集團難道要倒閉了？
沈白跟著董少成來到熟悉的辦公室前。
董少成還在猶豫要不要敲門時，沈白一把推開了門。
“……”
辦公室裏，林凡非正坐在位子上批閱文件。
聽到動靜，他擡起頭。
董少成立馬感受到一道犀利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。
“表，表叔好。”
林凡非臉上的溫度低得能結冰。
董少成從小最怕的就是這位表叔，明明跟自己歲數差得不大，但是性格古怪，不願與其他人交流，活脫脫一個再世閻王爺。
他僵在門口，同情地看了眼身邊的沈白。
跟這樣的人在一起，肯定很痛苦，或許兩人是沒有感情連話都不說的聯姻夫妻。
看男生一臉單純的模樣，董少成篤定自己的猜想百分之九十九是對的。
沈白見表侄子堵在門口，左右不見動作，一臉疑惑地推了他一把：“你，你怎麽不進去？”
你不要命了？！
董少成臉上表情簡直精彩。
完了，表叔站起來了！
他走過來了！
“小白，出去玩得怎麽樣？”林凡非表情溫柔。
沈白十分習以為常地露出笑臉：“挺，挺好的。”
說著伸出手自然地牽住林凡非的手。
董少成：“……”
他瞎了嘛？眼前這個一臉寵溺笑容的人是誰？
沈白覺得自己在外面待的時間太長了，而且表叔侄兩人肯定有話要說。
他說了幾句話後便提出去小隔間裏待著。
“嗯，去吧。”林凡非說，“別忘了多喝水，空調比較幹燥。”
沈白點頭：“明，明白了。嘮叨。”
林凡非無奈得摸了摸沈白的頭發。
如此溫馨尋常的畫面，董少成卻覺得像看到世界末日一樣驚訝。
沈白回了隔間，拿出書又開始磕磕絆絆地念繞口令。
小隔間裏空調打得足，不一會兒沈白覺得腦袋暈暈，頭一點一點地睡過去了。
等到沈白醒來的時候，外面的天已經有些昏暗。
他揉了揉眼睛，才看到小隔間裏還有另一個人。
“幾，幾點了？”沈白聲音裏還帶著粘膩感。
林凡非俯下身子，將此時顯得過分乖巧的小孩圈到懷裏。
這人是自己的。
“寶貝，真希望時間在此時此刻暫停。”林凡非聲音帶著隱忍。
沈白被抱得有些熱，推了推人。
“表侄子走了？”他問。
林凡非回答：“寶貝，我正在表達愛意呢。可不可以不要提到第三個人。”
沈白小聲嘀咕：“小氣。”
不過接下來他安靜下來。
這是一個悠長的擁抱。
接下來的幾天裏，沈白過上了三點一線的生活。
白天起床林凡非送他去上語言課，下課後林凡非接他去林氏集團，等著下班後跟林凡非一起回家。
偶爾林凡非有事會遲到一會兒，沈白便會在機構等他。
幸好他的“同桌”甜甜會陪著他。
“蘇蘇，你的媽媽也要忙著賺錢，沒時間接你回家嘛？”剛開始甜甜會問他。
沈白好笑地回答：“叔，叔叔長大了，不用媽媽接了。”
甜甜不相信：“媽媽縮了小孩子才要待在機構裏，蘇蘇你跟甜甜一起上課，肯定還沒有長大。可是蘇蘇確實不是媽媽來接的，是另一個蘇蘇來接你的。”
沈白曾經看到過甜甜的母親，那是一個十分忙碌的女人，因為年輕時的遇人不淑導致婚姻不順，很早便跟孩子的父親離婚，家裏長輩不多，為數不多的親人全都過世，其他的親人就算是過年都不會見上一面。
這些都是沈白聽其他接孩子的母親談起的。
可是甜甜卻被這樣遭遇不幸的母親養得十分好，樂觀善良，樂於助人。
沈白想，如果他跟女人結婚生子，生出來的孩子肯定跟甜甜一樣可愛。
很快，林凡非開著車來接他，沈白朝乖巧坐在座位上的甜甜揮揮手。
“沒有想到寶貝人緣這麽好，在還能交到這麽小的好朋友。”林凡非調侃道。
沈白撅起嘴：“比，比你好。”
自從跟董少成熟悉起來後，他終於知道了在別人眼裏的林凡非。
在沈白眼裏，林凡非溫柔體貼，但是在別人眼裏，林凡非就是個大魔王。
大魔王從小沒朋友，比他還慘。
沈白覺得自己終於找到了比林凡非強的方面，驕傲得不得了。
“我，我到哪裏都能有朋友。我是，社交小能手！”沈白得瑟。
林凡非看著面前生動異常的小孩，抿著嘴笑了笑：“寶貝，我怎麽覺得你還不如上課前啊。”
一句話讓沈白的好心情瞬間消失。
“你說你表叔過不過分！我，我一直努力練習說話，他不鼓勵我就算了。居，居然還打擊我。太，太氣人了！”沈白坐在奶茶店裏，氣氛地將手裏的奶茶砸得砰砰響。
董少成小心地挪開自己的身軀以免被誤傷。
“所以，這就是你這幾天一直避著我表叔，不陪著表叔，還專門拉我翹班出來的原因？”董少成心累。
他已經能想象待會兒回去表叔凍死人的眼神了。
沈白氣呼呼地猛吸了口奶茶，臉頰已經塞滿珍珠鼓起來。
今天語言課放假，沈白不想見到可氣的林凡非，沒地方去，所以只能待在奶茶店裏。
“那個女人真可憐。這麽冷的天還要在外面待著，看著就冷。”
身邊有人在議論。
沈白朝著窗外看去，正好看到一個穿著薄衣服的女人在寒風裏朝著路人塞傳單。
“我之前見過這個人，她原本是附近辦公大樓的白領，可惜公司欠了一屁股債倒閉了。”又有人說。
“是不是那個搞放貸的公司？這種天殺的公司倒了好。這種作惡公司的員工也不需要同情。”
聊天的人們義憤填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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